梁山泊的月夜总是格外寂静,武松端着酒碗,望着远山发呆。
“兄弟,又想你那嫂嫂了?”鲁智深在旁边坐下。
武松苦笑一声:“智深哥,我觉得当年可能杀错人了。”
鲁智深愣住:“什么意思?”
“你说,一个女人临死前还在喊冤,会是装的吗?”武松的声音有些颤抖。
01
武松在梁山已经待了半年。
这半年来,他很少主动提起过往的事情。
大家都知道他为兄报仇的故事,也都敬佩他的义气。
但今晚不同,酒过三巡,鲁智深无意中问起了细节。
“武松兄弟,当年你是怎么发现你哥哥被害的?”鲁智深喝得有些多。
武松放下酒碗,陷入了回忆。
“说来话长,那时我刚从景阳冈回来...”
他开始慢慢讲述,却发现有些记忆变得模糊不清。
“等等。”武松突然停下。
“怎么了?”
“我想起来了,当时王婆说的话有些奇怪。”
武松皱着眉头:“她说我哥哥是被毒死的,但我哥哥平时身体很好啊。”
鲁智深也觉得不对劲:“你细说说。”
“我哥哥武大郎虽然矮小,但做烧饼的手艺很好,生意也不错。”
“他娶了潘金莲后,我觉得他们过得挺好的。”
武松越想越觉得不对:“智深哥,你说一个女人会无缘无故背叛丈夫吗?”
“这个...倒也不一定。”
“我当时太冲动了,根本没仔细调查。”武松懊悔地拍了拍额头。
鲁智深看出了他的痛苦:“兄弟,事情都过去了。”
“不,我觉得这事没那么简单。”
武松站起身来:“我要重新查一遍。”
第二天一早,武松就开始仔细回想当年的每一个细节。
他想起了刚从景阳冈回到阳谷县的那一天。
街坊邻居都夸他打虎的壮举,他当时心情很好。
回到家里,哥哥武大郎正在和面做烧饼。
“武松回来了!”武大郎高兴得放下手中的活计。
潘金莲从里屋走出来,恭敬地叫了声:“叔叔。”
那时的潘金莲确实很美,但她的眼神很纯净。
武松记得,她看向武大郎的眼神里有着真挚的感情。
“哥哥,嫂嫂对你好吗?”武松当时随口问了一句。
“好得很!金莲很贤惠,把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。”武大郎笑得很开心。
潘金莲在一旁害羞地低下了头。
那个画面现在想起来,确实像一对恩爱夫妻。
武松继续回忆着后来的日子。
他住在哥哥家里,每天看着这对夫妻的相处。
武大郎虽然长得不算英俊,但对潘金莲很体贴。
潘金莲也很勤快,每天早起帮忙准备烧饼的材料。
“这样的女人,真的会背叛吗?”武松心中疑惑重重。
他想起西门庆第一次出现的那天。
那是个春天的下午,西门庆路过烧饼摊。
“老板,来十个烧饼。”西门庆一身绸缎,显然是个有钱人。
武大郎亲自给他包装:“客官是外地人吧?”
“本地的,住在西街。”西门庆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了潘金莲。
潘金莲当时正在整理摊子,察觉到有人看她,立刻退到了里面。
西门庆买了烧饼就走了,但武松注意到,武大郎的表情有些奇怪。
不是愤怒,也不是担心,而是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情绪。
回忆到这里,武松觉得更加不对劲了。
按理说,看到有人觊觎自己的妻子,武大郎应该生气才对。
但当时的武大郎,表情更像是在算计什么。
武松决定去找当年的邻居打听一下。
他托梁山的兄弟帮忙,联系上了当年住在隔壁的李大娘。
李大娘现在已经搬到了县城里,听说武松要见她,吓得不轻。
“武都头,您找我有什么事?”李大娘战战兢兢。
“李大娘,你别害怕,我就想问问当年我哥哥的事。”
武松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温和一些:“你觉得我嫂嫂是什么样的人?”
李大娘想了想:“潘娘子?她人很好啊,经常帮我带孩子。”
“那她和我哥哥的感情怎么样?”
“看起来挺好的,我经常听到她在家里哼小曲儿。”
李大娘又补充道:“不过...武大郎最后那段时间,确实有些奇怪。”
“怎么奇怪?”武松立刻来了精神。
“他好像总是心事重重的,有时候一个人在院子里发呆。”
“还有,他开始经常出门,也不知道去哪里。”
武松追问:“大概是什么时候开始的?”
“就是西门庆经常来买烧饼之后。”
李大娘想了想又说:“对了,我还看到武大郎和一个陌生男子说过话。”
“什么样的男子?”
“长得很凶,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。”
李大娘回忆着:“那天我正在晾衣服,看到他们在巷子口说话。”
“武大郎的脸色很难看,那个男子在威胁他。”
武松的心沉了下去。
看来当年的事情,远比他想象的复杂。
他又问了几个邻居,得到的信息都差不多。
大家都说潘金莲是个本分的女人,对武大郎也很好。
但武大郎在去世前的一段时间,确实行为异常。
02
武松回到梁山,把情况告诉了宋江。
宋江听后也觉得事有蹊跷:“武松兄弟,这事确实需要查清楚。”
“哥哥,我想请你帮个忙。”
“你说。”
“派几个机灵的兄弟去阳谷县,暗中调查当年的事。”
宋江立刻答应了:“这个没问题,我让时迁和白胜去。”
时迁和白胜接到任务后,很快就出发了。
他们在阳谷县待了半个月,带回了令人震惊的消息。
“大哥,我们查到了很多事情。”时迁汇报道。
“武大郎生前确实欠了很多债。”
武松愣住:“欠债?他的烧饼生意不是很好吗?”
“表面上看是很好,但他暗地里赌博。”白胜补充道。
“而且输得很惨,欠了足足五十两银子。”
这个数目对于一个卖烧饼的小贩来说,简直是天文数字。
“债主是谁?”武松急切地问。
“是开当铺的张老板,这个人手段很黑。”
时迁继续说:“我们还查到,那个和武大郎说话的陌生男子,就是张老板的手下。”
“叫什么名字?”
“牛二,专门替张老板收债的。”
武松的拳头紧紧握住:“还有别的发现吗?”
“有。”白胜神秘地一笑:“我们发现了一个更重要的线索。”
“什么?”
这个消息如晴天霹雳,让武松完全愣住了。